半只眼凑到边上,满脸涎着冷笑,“她敢!就算说了,花姐您就全否了,只说这小妮子不接客,日日里装疯卖傻的,咱们正经开门做生意,姑娘们不干活,难不成全等死啊?”
寒风呼啸一声,冷得两人打了个冷颤。
可偏偏不能靠得太近,陆陆续续上门的客人,徐翠花也懒得去应付。
只守着这水乡韵门口……
止不住的长吁短叹。
眼瞧着屋内小曲不停,说笑声不断,徐翠花越发等得心焦。
“这伺候的好,我也心慌!”
半只眼迎了两拨客人后,又跑到水乡韵门口,眼见徐翠花都冻成冰棍了,赶紧扶着她离开。
“夫人如若在这整日整夜的,你也候着不成?”
“啥?过夜……,她是个女人,在天香楼过夜算的什么事儿?”徐翠花一听就急了,青筋突涨,失声喊道。
半只眼赶紧上前,捂住她嘴儿。
“哎哟,我的老姐姐,您小声点,真要让所有人都知晓咱们待了个女客啊,传扬出去,还做不做生意!”
今儿抚台夫人来了,明日通判家的娘子来了,后日里大妇来闹,大后日里小娘子来哭……
一想到这里,徐翠花就满脸灰败。
真是尊大佛啊!
走到自已屋子里,徐翠花扶着怦怦跳的心,“说来,我就怕出事儿。”
“放心,小寒春小小年岁进了这楼子,看惯见多,大不了来日里您少给接些粗鄙的客人,我想着这小贱人定能识时务些。”
“好,你差人进去,给小寒春带个话。”
交代之后,半只眼看着被惊吓的徐翠花,连连安抚,“不碍事儿,好姐姐,您也是见惯大风浪的人,怎地今儿被吓成这样?”
徐翠花摇摇头,“这夫人来历富贵,可行事诡秘,我就怕小寒春那小贱人嘴不严实,说了我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惹得那夫人有了把柄,就此为难我。”
这番话还没带进去,那头赵良胜和赵九就带着小寒春寻了徐翠花来。
徐翠花一听小厮禀报,腾地起了身,“出了何事?”
“大爷带着小寒春过来,欲要同妈妈说些事儿。”
话音刚落,徐翠花从里开了门,涎出谄媚笑意,“二位大爷,可是春儿伺候不好?”
“老鸨娘,外面冷,屋里头说话。”
“呃……,二位大爷请。”
徐翠花看了小寒春面上,倒是没有受委屈的表情,再瞧两个随从,倒是气势不减,落了座就叫热茶,谱儿摆的比段不言几人还大。
徐翠花不敢敷衍,小心翼翼奉承。
直到吃了热茶,才见赵九丢出一包金银细软,“赎身!”
啥?
徐翠花笑意攸地僵在老脸上,“大爷……,您……您要给谁赎身?”
小寒春立在旁侧,少了往日卑躬屈膝。
此刻她手持娟红软帕,轻拭眉宇,“妈妈,一场母女缘分,女儿也不舍得,可今儿夫人怜悯,还请妈妈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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