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原模原样端出来,孙掌柜见状,满脸异色,紧张问道,“夫人是不喜?”
赵二摇头,“夫人最近爱吃另外一种,今儿这陈郎酒先不上,一会子容我过府取来,再劳驾掌柜的温酒。”
孙掌柜连连点头,“这样极好。”
一同下了楼,孙掌柜亲自送了赵二出门,不等赵二说留步时,他已老熟人般凑到赵二跟前,小心打探,“今儿瞧着夫人气色倒是不错,但面上脖颈之处,还是有些擦伤,可是在西徵受罪了?”
赵二一听,冷笑道,“掌柜的也听信了那些市井百姓嚼舌根的话?”
孙掌柜赶紧赔笑,“我自是不信,夫人芙蕖般清高孤傲,怎地会容得西徵人欺辱,只是……,众口铄金,说来说去,我也替夫人生了担忧,这才朝着小二哥你打探起来。”
说完,从店小二手里亲自接过马匹缰绳,递给赵二。
赵二眼见孙掌柜不是幸灾乐祸的小人,故而微抬下巴,冷笑道,“夫人武艺高强,入了西亭也不过是去找西徵贼子算账,若不是夫人上前搅合,丁庄之困、西亭陷落,哪一个能来得这么顺利?”
啊呀呀!
原来如此啊!
孙掌柜搓搓手,满脸欣喜,“我就说夫人是大富大贵又有祖宗庇佑的好人,哪里会像这些个刁民口中说得不堪,原来夫人立了大功,啧啧,小二哥,不是我说你们,也该站出来替夫人好生正正身姿,这短短几日里,实在传得不像话。”
一开始说段不言早已被奸污,无颜面见凤大人,咬舌自尽,死在敌营。
后头又说,段不言苟且偷生,已做了西徵皇子的大王妃,艳压皇子府一干妾侍美人,独得专宠。
前两日,在段不言生死未卜,没个信儿时,曲州府的老百姓又开始编排起来,说凤夫人早已同西徵皇子眉来眼去,生了奸情,此番曲州之困,本就是这对奸夫淫妇里应外合,趁着凤大人归京时,惹出来的大祸——
孙掌柜不爱听。
可桃园楼轻易关不得,除了年三十、正月初一、初二,三日闭店,初三之后,应许多走不掉的达官显贵上门请辞,开始宰羊烹肉,扫榻迎客。
有客人就有数不清的传言。
可要说曲州府什么传闻最多,那自然是凤夫人被劫走这个事儿,到今日一大早的,孙掌柜已听得两耳发麻,硬撑着连忙替段不言说了句公道话,“前两日里凤夫人就平安归来,尔等莫要浑说。”
“哈呀!孙掌柜啊,如今的凤夫人,只怕早就是白壁脏污,对了,孙掌柜难不成不曾听说丁庄之事儿?”
孙掌柜拱手,“员外说丁庄的哪一桩?”
“嗐!还有哪一桩,自然就是劫持了庄家大船,杀戮了丁庄百十来口人的贼子啊,这样丧心病狂之人,岂能容得凤夫人洁身自好,只怕——”
“员外慎言!昨日里官府就开始抓人,听得说都是传这凤夫人不好话的,入门就挨了十个板子——”
哎哟!
十个板子,虽说不要命,可这大冷天的,打在腚上,也是皮开肉绽。
员外听来,有些不信,毕竟这事儿全曲州府的人,都有目共睹,何况,那西徵贼子就是为了她凤夫人而来的!
可架不住板子的威力,还是压低了声音,多问了一句。
“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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