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不言带着秋桂、孙渠、赵二来时,这里的闹剧已歇下,赵三行不愧是京城里会吃会玩的人儿,照着京城常有的菜式,吩咐孙掌柜照做。
点心、酒水,赵三行也不假以他人之手,亲自查验。
吃了两口陈郎酒,摇了摇头,“不如昨儿姑奶奶府上的酒啊——”
赵良胜听来,低声说道,“毕竟不是同一个地儿酿的,那些贼子下的料,是要比咱们大荣的烈。”
寻常人未必能吃得惯。
可段不言极为喜欢,只是孙丰收亲自押送回来的,段不言一看,顿时冷了脸,“怎地就这么点?”
孙丰收嗫喏道,“大将军……,吃了些。”
“放屁!”
段不言一目了然,车上不过三四坛,大半的下了凤且的肚腹?鬼才信!
孙丰收苦着脸,连忙躬身赔不是。
“夫人,好似是安营扎寨那一夜,实在是寒冷,下头的弟兄耐不住寒气,柴火也不丰厚,大将军这才动了心思,让众人吃点酒御寒。”
段不言一张娇艳的鹅蛋脸顿时黑下来了。
“混账的凤适之,真是拿老娘的心头好去胡乱搞,来日里不把他狗头拧下来当酒樽,我他娘的跟他姓!”
娘哟,这泼辣的夫人啊!
大伙儿大气不敢喘,还是丫鬟们温声细语的劝慰道,“夫人,这般的赌咒可使不得,您与大人夫妻一体,大正月的生啊死啊,很是不吉利呢。”
不吉利?
妈了个巴子!
段不言想到九死一生摸来的那碧绿东西,就被凤且偷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若死了,我便也就吉利了,恁地那般烦人,窃了我的宝物,还偷了我的酒!”
这可是西徵人酿的,来日里想吃,哪里去采买?
凤且这货,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嘴上虚情假意,一口一个夫人,来不来就是娘子宽宥一二,我呸!这厮寻着机会要灭了自已呢,别以为她段不言是吃素的!
一肚子怒火,在吃了口陈郎酒时,再是耐不住。
“赵二,打马回去,取十坛过来。”
赵二一听,结巴不已,“夫人……,这大冷的天,十坛……会不会多了些?”
段不言眼眸微凉,赵二赶紧躬身,“属下这就去办。”
麻利的退了出来,孙掌柜正好带人端着两壶温好的热酒,一看赵二出来,赶紧上前招呼,“小哥,这是刚温出来的陈郎酒,若不请小哥通禀一声,我亲自给夫人送进去。”
赵二轻叹,“罢了,我替你端进去就是。”
刚入门,段不言眼神带着飞刀就刺了过来,赵二赶紧回禀,“夫人,孙掌柜刚温好的酒,属下出门正好撞上,就给您送进来。”
“磨磨唧唧的,可是个男人,这陈郎酒先让掌柜的撤下,今儿我吃西徵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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