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
周一，陆齐晏起个大早，套上皮质羽绒服骑上机车前往学校。
在去的路上正视前方享受着柔风与清晨的新鲜气息，透过头盔护目镜陆齐晏就看到前方有道熟悉的身影，赫染缓慢的骑着自行车前行。
还没等陆齐晏打个招呼，赫染也许早就听到车声停下自行车。
街道小路上人烟稀少，店门前的广告牌还闪着微弱的光。路旁的花坛叶上残留下过夜的水珠。下过雨的天气，地面潮湿留下车辆行驶过的痕迹。
“早上好。”陆齐晏停下把头盔护目镜推了上去，漏出眼尾微弯的桃花眼。
赫染一如既往穿着校服，身后背着书包。只不过赫染一身挺直，奢华的校服配上一辆二手自行车看起来互不相干。
“早。”赫染礼貌回应，听到车声他就知道是谁，只不过今天一大早就看到陆齐晏有点惊，“今天怎么那么早”
两人对视，赫染看着陆齐晏一双长腿撑着耀眼的机车停在他面前。
两人风格各异，在没有鸟鸣的一个早晨相互寒暄。陆齐晏与赫染前面就像隔着一道透明的板墙，赫染好像怎么也抓不住对方的一角。
陆齐晏穿的衣服确实很合适他的神态，衣服上的红蓝相配图案也是相当的有型，要不是开着机车对方很有可能就会在衣服上挂上一条银链子了。
“我一向都很早。”陆齐晏回答。
“三好学生。”赫染点评把目光放低。他嘴角扯了扯，只要一看到陆齐晏，心情就会很好。宛如清风明月，掠过整片玫瑰花海。
郁闷，烦躁的心情也随之淡去。
如果这样，那之前他去学校并没见到过陆齐晏，反而见到徐仰的次数多。想想也觉得没什么，也许是他前段时间去得有些晚才没看到陆齐晏。
去学校的路也有很多条，小路比大路多一倍。有些道路也是需要经过其他街区和高中，所以遇不到并不奇怪。
“我听说这边有早餐街才从这条路经过，想着去看看都有什么。”陆齐晏说。
他也是从何汀口中得知的，想着来看看合适点再买些回学校。谁知道那么巧就看到了赫染，还是天蒙蒙亮的时候。
“挺巧。”赫染眉眼闪过惊讶，“我也正说来买点早餐。”
十二中周一也提供早餐，但陆齐晏听何汀说外边卖的包子更香就想着贪着点美味的东西吃。学校附近虽然也有卖早点的铺子，但陆齐晏没买过。
这条早餐街也就在离学校几百米外，只不过要绕另一条路过来。
“正好。”陆齐晏觉得惊喜，把护目镜放了下来，“一块去。”
“你先去吧。”赫染移开目光，沉默两秒说：“自行车可不是跑车。”
陆齐晏握着车把的食指颤了下，领会：“我等你。”
赫染没看陆齐晏点头嗯了声，踩上踏板。
陆齐晏的车离赫染保持着距离，余光中赫染骑着的自行车不再晃悠。感觉对方骑自行车已经得心应手，陆齐晏速度缓慢跟着。
前方出现亮光，微弱的路灯渐下，街道上的一些店门被打开，一切看起来都很安逸。
正当陆齐晏要开口说句话打消寂静的氛围时，身旁的一道影子极速的向前方奔去。那道影子的人发丝扬起；连校服也随风飘扬，感觉下一秒就要飞起来似的。
陆齐晏反应过来的时候赫染早就骑着自行车冲出了几米，看到前方的人回头剐了他一眼。
陆齐晏看着赫染这个速度，还能回头看他一眼。刚学会不久就已经快到模糊，生怕下一秒前面的人就会把控不住摔一跤。
看到赫染单握把手擡起左手挥了挥，飞奔的少年随风扬起令人窒息，迎着前方的光亮驰去。
陆齐晏看着赫染微屈的后背顿了两秒，升高嗓子提醒一句:“小心。”
“没事，我先走了。”赫染的声音飘到耳边。
陆齐晏嘴角上扬加快了速度，一下就赶上了前方的赫染。
“脚骑的哪有油动的快。”陆齐晏余光看了眼赫染。
“我是积极向上的人，急着赶回学校学习。”赫染说得轻松，全然忘了他是一时兴起的飞奔。
陆齐晏笑了，恢复正常速度与距离。前方的光越来越亮，整条小街道逐渐进入白天，一颗枯树上的鸟窝储在树梢似乎等着下个春风的到来。
这个月季的天很柔，天蒙的时候最让人沉浸之中。
“阿染，”陆齐晏心血来潮的问道：“有首儿歌叫上学歌，知道怎么唱吗？”
赫染笑了笑“嗯”了声目视前方，脚上轻盈愉快，声音柔情的响起，“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陆齐晏的声音埋在头盔里，却格外清晰响亮。完全可以轻松的跟赫染合唱后半段，放松姿态享受着清晨的气息。
“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两人相视一笑，歌声伴着轻快的步伐，整条小街道上回荡着欢快的歌声。
在第二遍起时，陆齐晏冲前方喊了声：“没有太阳。”
赫染笑欢了，“歌来错季节了，花还在休克中，但上学是真的。”
“能闻到香味也是真的。”陆齐晏也笑了。
早餐街就在拐角处，陆齐晏和赫染把车都停在了能放置车位的路边上。
周一正是上班的高峰期，特别是几所高中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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