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托胡飞扬的福，那天晚上晚自习刚上课班里有一半的人都知道林怿瑶和王灿谈恋爱了，不过现在高中谈个恋爱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也就周围几个平时比较熟的热闹了一会儿就没人再提了。
林怿瑶还给余栎说当初他不想说就是怕有一天会传到老冯耳朵里，余栎问他：“老冯知道了吗？”
“没，他现在带高一，清闲的很，”林怿瑶抱着篮球转了两下，说，“不过我俩挺低调的，也没人在意。”
是了，从分班开始林怿瑶就一直喜欢往他们班跑，之前是来找余栎，偶尔找找胡飞扬，现在是找王灿，别人也只是习惯性地见他，根本不会在意他找的是谁。
余栎嗯了一声，走到操场大门口就跟林怿瑶分开了，他去跑步，林怿瑶去打球，他俩不同路。
现在他晚自习下课一般都会提前回宿舍，因为这个时候胡飞扬和袁菲菲要去遛操场，王灿继续在班里学习，林怿瑶还要多上一节课，不过林怿瑶会趁着下课的十分钟过来，偶尔还会逃掉最后一节晚自习在他们班赖着，坐在王灿前面，有时候给她带几套宏志班的卷子。
他也会把这些卷子给余栎，但是余栎总是见不着人，王灿就会第二天把这些卷子再给余栎。
这是好的时候，大家聊的还都只是学习，不好的时候也只是针对余栎而言。
人家是要谈恋爱的，他在旁边坐着，如坐针毡，前几天那两个人还稍显生涩，时间久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虽然比起胡飞扬他们是收敛很多，但是在余栎眼里他就像个看戏的小丑。
他发现林怿瑶其实是很会谈恋爱的，那个人应该是喜欢谁的时候就会对她好，逗她笑，在意着她的情绪。
发现这点之后余栎还像个傻逼一样想过，以前林怿瑶好像对他也是这样的，有没有可能......
“真他妈傻逼，”余栎骂了自己一句，然后咬着牙又重复一遍，“傻逼。”
“你在骂谁？”
他回过头，林怿瑶趴在王灿的书上和她说话，现在两个人一起看着他，听他咬牙切齿地说傻逼。
“我说这题。”余栎指指卷子，把笔丢下拿着饭卡走了。
其实他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看到林怿瑶摸了摸王灿的头，嗯，是不一样的，林怿瑶对他也好，但是不会这样，林怿瑶对他的好只是源于他对林怿瑶也好，你来我往的兄弟情罢了。
从那之后余栎晚自习下课就不再在教室里待了，偶尔去操场跑几圈，跑完就直接回寝室。
有次他正在跑的时候被人拦住了道，在转弯那里突然跟上了个人，他看清楚脸之后就停下了，林怿瑶又往前跑了几步，发现旁边的人没了才转弯回来。
“你怎么不跑了？”
“你过来干什么？”余栎喘着气，他已经跑了很久了，“你对象呢？”
“她跟人逛操场呢。”林怿瑶看了一圈朝一个角落指指。
余栎看过去，还真是。
他往前走了几步，问林怿瑶有什么事。
“怎么我现在跟你说句话都得有事才能说？”林怿瑶走在余栎旁边说，“我跟老胡不一样，有了对象忘了兄弟。”
“你俩没有区别，”他推着林怿瑶往王灿那边推，“请过安了就滚吧，我回寝室洗衣服去了。”
“你怎么天天都洗衣服，昨天你也回寝室洗衣服。”林怿瑶站在那里冲余栎说。
余栎把推着林怿瑶胳膊的手放下，拽拽自己湿着的T恤：“我天天跑步不洗衣服穿什么？”
说完他就走了，跑步永远是他的救星。
他现在也习惯了转头走之后不再回头看，看了心里又堵，又不会有任何改变，他在努力找办法平衡这种心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少见少说，当一个人从他生活里淡了，也就快从他心里淡了，他是相信这种方法的，所有的朋友好像都是这么淡去的。
他以前没有喜欢过谁，不过应该大差不差。
他们第二个月考之后发卷子的晚上余栎把手插进头发里托着脑袋在教室里发呆，他十分疑惑地翻着手里的卷子。
离谱，实在离谱。
他觉得他的题做的都是对的，整个过程写的也十分顺利，甚至数学最后一道大题都完整做出来了，但是发下来的卷子上竟然全是叉。
高三之后的题早就不是高二时候那个档次了，要不是排名依旧大差不差余栎甚至会觉得他已经掉到了千里之外。
“你数学考多少？”他问旁边的王灿。
“128。”王灿说。
“你呢？”他擡头问坐在他斜前面的林怿瑶。
“119。”
余栎又低头看自己卷子上的91，为什么旁边俩人谈恋爱最后全方位受伤的都是他？
“余栎，我听说要是高三考试都能保持在前一百名就有可能去宏志。”王灿第二次对他说。
他看向林怿瑶，“你们班吗？”
“对，我问过老冯，他说以前是有，但是不会统一调整，要老师推荐，我们班是宏志尾班，你们能去的话肯定在我们班。”林怿瑶说。
余栎点了点头，突然有只手放在他手腕上，余栎忙把手抽了回来，林怿瑶那只手尴尬地在半空中悬着。
“我只是想让你加油，”他说完看看自己手掌心，“手上又没刺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余栎打算收拾东西走了，他把卷子叠着塞进笔记本里，又拿了根水笔，最近光顾着调节心情忽视了学习，林怿瑶又时不时跳出来打扰他一下，这么下去那两个人双双飞向北京，他沦落到哪里都不知道。
“哎，我问你们啊。”
余栎刚想走被袁菲菲从后面伸过来拉住王灿的胳膊堵住了。
“你俩上次还没给我们说你们怎么在一起的？谁追的谁？”袁菲菲和胡飞扬伸着脸好奇且期待地看着王灿和林怿瑶。
余栎还在那里站着，要出不出的样子，他在问自己到底要不要走，最后他让自己干脆点，走。
“我追的她啊。”林怿瑶开口说话了。
余栎擡起的脚没有迈出去，这和当初林怿瑶给他说的不一样。
“怎么追的？”袁菲菲继续期待着接下来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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