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程一路平坦。
白雾笼罩之下，校园静谧极了。
在方展的带领下，顾冰凝亦步亦趋的跟随着他。
两人加上罐头很快就到达食堂的位置。
“方展，你是没看见，今天在食堂这里的那个女生被他们打的可惨了，理由竟然是她私藏了一瓶矿泉水，那学生会会长王振简直比变异兽还变异兽.....”
一路上，像是为了掩饰自已内心的羞涩感，顾冰凝像只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等一下。
"
方展突然停下脚步，抬起手示意她安静。
白雾中，他的目光穿透了朦胧，落在食堂洗手台旁那个蜷缩的身影上。
那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女生，衣衫褴褛地瘫倒在地。
她的脸上布满淤青，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凌乱的头发黏在满是伤痕的身上。
最引人注目的她手臂上，两个乌黑的牙洞深可见骨，从伤口处蔓延出的血丝如同蛛网般爬满了整条手臂，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泽。
方展的心猛地一沉，想起顾冰凝刚才说的话，这女生似乎就是她口中那个人。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迈步上前。
虽然末世让他学会了谨慎，但看着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女生，他内心深处的恻隐之心还是被触动了。
"能帮就帮一把吧......
"
方展轻声自语，蹲下身查看女生的伤势。
女生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干裂的嘴唇上布满了细小的裂口。
"方展，这......
"顾冰凝突然捂住嘴，
"这好像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女生！虽然脸已经破相了...但衣服和身形都一模一样。
"
"水......水......
"
似乎感受到了身旁的动静，求生的本能让女生干哑的喉咙里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方展立即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犹豫了一下，又翻出两片消炎药。
"我扶着她，你来喂。
"顾冰凝主动请缨。
"好。
"
两人默契配合。
顾冰凝轻柔地托起女生的后颈，让她靠在自已怀里。
方展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将瓶口贴近女生龟裂的唇瓣。
清澈的水流缓缓注入，女生本能地吞咽着，喉结上下滚动。
喂完水后，方展将药片轻轻放入女生口中，又喂了些水帮助吞咽。
女生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瞳孔同样泛着不自然的暗红色，目光恍惚地落在方展和顾冰凝身上。
"谢谢你们...救了我。
"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顾冰凝担忧地看着她那条诡异的手臂：
"你的胳膊...我们实在没办法...
"
"没事的。
"女生摇摇头，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
"我前所未有的好。
"
她低头看了看自已布满血丝的手臂，嘴角勾起一个破碎的微笑，
"这条胳膊...很好，非常好。
"
说着，女生恢复了部分体力，艰难地支起身子：
"我叫谢...不，你们叫我'慧'吧，这是我的新名字。
"
随后，她看向方展身侧的罐头身影，面色迟疑，最终颤抖的手指指向一处背包：
"能...能不能把袋子里的东西给我一块？
"
"我能感受到...它对现在的我来说，很重要。
"
方展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她指的地方中正是顾冰凝之前找到的血灵芝。
他转头看向顾冰凝：
"是血灵芝，冰凝，这个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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