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安姐,我觉得我真的演不了吴倩,要不”朱晓晨一脸愁楚地望着立在自己面前的安琪。
安琪在朱晓晨旁边坐下,柔声说:“晨晨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一定能行的”
“可是安姐”
“晨晨,你有深爱的人吗?”
闻言,朱晓晨愣了半晌,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你就把我想成杀死你深爱之人的凶手,你先酝酿一下情绪,我上床躺一会儿”
朱晓晨呆坐在床边,不过安琪刚才的话给了她很大的触动,她想要是真的有人杀死了他,她一定会恨死那个伤害他的人,过了一会儿后,安琪再次问朱晓晨是否准备好了。
朱晓晨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于是表演又一次开始,这次安琪让朱晓晨直接骑坐在她身上。
朱晓晨一听表演尺度居然这么大,吓得几乎夺门而出。
可安琪绝非等闲之辈,她先是对朱晓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见效果不太明显后,她又苦苦哀求:“晨晨,请你看在木木的面子上帮我一次吧,这部戏是我的转型戏,对我今后的演艺之路至关重要,如果这次我演砸了,今后恐怕只能一直演那种白莲花一般的角色”
“可是干嘛非要我骑在你身上啊”朱晓晨为难地说,她一方面很想帮安琪,她觉得帮安琪就等于帮千木,能够帮到千木是她目前最大的心愿之一,但另一方面她真的有点接受不了这大尺度的戏码。
“晨晨,我刚才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吴倩就是在吴琴睡觉的时候,半夜潜入吴琴房间,骑坐到了吴琴身上。她这样做一来好让吴琴没有还手之力,二来可以居高临下地俯视一直高高在上,从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姐姐。晨晨,我们要演就要演到位一点,我觉得这是对艺术最起码的尊重啊。”
“可是安姐我”朱晓晨可怜兮兮地看着安琪,她觉得这十七年来,她还从没有像现在这般为难过。
“晨晨,如果你觉得为难那就算了吧。是安姐不好,对不起”安琪说着泪水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朱晓晨心中看的很不是滋味,最终朱晓晨一咬牙说:“安姐,我演”
朱晓晨脱下鞋爬上床,小心翼翼地骑坐到安琪身上,然后双手举起那把水果刀,想象着她胯下这女子,杀死了她最爱的小凡。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怨,片刻后,她终于开口,语气冰冷:“姐姐啊,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连我也一起杀了,你知道吗我好痛苦……”她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面部肌肉也开始微微颤抖。
安琪看到时机成熟,放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听到安琪的呼唤朱晓晨怔住了。
安琪忙说:“继续,别停”
闻言,朱晓晨继续愤怒地冲安琪怒吼,但她手中的水果刀始终与安琪保持安全距离。
安琪则继续喊起了救命,须臾卧室的门突然砰的一声开了,紧接着只穿了一条白色内裤的千木和身穿蓝白相间条纹睡衣的亮哥,先后冲了进来。
“安安,晨晨,你们在干嘛?”千木疾奔向床跟前。
朱晓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始料未及,一时间大脑忘记了反应,双手握着水果刀,一动不动地起坐在安琪身上。
就在千木离床头还有两三步远的时候,安琪忽然双手抓住了锋利的刀刃,刺目的鲜血,立时顺着安琪白皙如玉的手指间渗了出来,一滴接着一滴落在了她黑色的睡裙上。
“安琪姐,你这是干嘛”朱晓晨反应过来失声惊叫道。
“晨晨,求求你别杀我,你杀了我小千会很伤心的。”安琪用充满哀求的眼神望着朱晓晨,语气恐慌至极。
“安姐,你在说什么啊?”
“晨晨,快放手”千木喊道。
听到千木的声音,朱晓晨一下子松开了手中的水果刀,转头带着一脸茫然无助的神情看向了千木,而下一秒千木立刻弯腰抱起了朱晓晨。
她的脸一下子变红了,“快放我下来”。千木直接将她抱到亮哥跟前后,才轻轻地放下了她。
随即千木像一阵狂风般跑出了卧室。
刹那的功夫,千木提着一个医药箱匆匆闯了进来,他径直越过朱晓晨,疾步奔至床边,扶起满脸泪水,柔弱可怜的安琪,接着打开医药箱,小心翼翼地为安琪清理包扎她手心上两道细长的伤口。
至于那把凶器,此刻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它上面的鲜血已经干涸了。
千木为安琪包扎好伤口后站起身,几步跨到朱晓晨面前,一双小鹿般清澈明亮的眼注视她,声音有些沙哑地问:”晨晨,这是怎么回事?
经过这几分钟的思考,朱晓晨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被安琪设计了,安琪这出苦情戏是演给千木看的,她要让千木恨她。
不过此刻她从千木的脸上并没有看出愤怒,看到的只有惊慌不安,似乎还有一种更重要的情绪,可那是什么,她有些看不懂。
“木木,我说是安琪让我骑在她身上,并拿刀对着她的,你信吗?”朱晓晨凝望着千木,轻声说道。
“哈哈,真是荒唐可笑,朱晓晨难道我疯了,我怎么可能让你拿刀对着我。”安琪用哀怨嘲讽的目光望着朱晓晨,声音凄然地说道。
闻言,千木转身望向安琪,有些不解地问:“安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晨晨她说她很爱你,她说只有杀了我,她才能够和你在一起”安琪缓缓地说,她脸上虽带着嘲讽的笑,但眼神中却蕴含着无尽的悲伤,她这副哀婉凄恻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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