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贵妃嗤笑一声,“平妃这话说的好笑,这露馅了,就说有人恶意构陷你。要是你没做,这宫女又是怎么被本宫抓到的呢?”
她一脸不屑地看着有些忿忿不平的平妃说道,“怎么?你认为本宫这是屈打成招不成?”
平妃对着钮祜禄贵妃皮笑肉不笑道,“钮祜禄贵妃娘娘心里如明镜一般,这宫女的小伎俩又怎么能瞒过娘娘呢!”
她顿了顿,“至于到底是不是有人构陷臣妾,还是得要皇上来断一断这官司。臣妾担心钮祜禄贵妃娘娘太过于自信,一时做了糊涂事!”
“原本本宫也想给妹妹保存几分颜面,既然妹妹咬死不认,那本宫也只好让人将物证呈上来了。”
看着平妃嘴硬到底的模样,钮祜禄贵妃面无表情地说道。
她给了喜鹊一个眼神,喜鹊点了点,便让等候在殿外的宫人和太医们一起进来。
“为了不污蔑妹妹,本宫特意从太医院请了三位太医来看这物证。”钮祜禄贵妃不疾不徐地对平妃说道。
平妃虽然一早就知道钮祜禄贵妃肯定还有后招,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打鼓。
她看着钮祜禄贵妃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由得恨恨地咬了咬牙。
三位太医和托着托盘的宫人适时的走进殿中,齐齐向康熙跪地行礼。
在他们行完礼后,钮祜禄贵妃示意端着托盘的宫人将物证依次呈给殿内众人看。
康熙不耐地挥了挥手,宫人便端着托盘呈给一旁的林玲看。
只见托盘上面放着一小团的棉絮。
哪怕只有一点点,林玲还是敏锐地闻到一股浓郁的气味,她眉梢微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钮祜禄贵妃。
在她身后的铃铛看见托盘中是棉絮后,低下了头,眉目默默地舒展开来 ,似是松了口气。
林玲朝端到她面前的宫人微微点头致意后,宫人便适时回到了钮祜禄贵妃身旁。
“皇上,这便是平妃命人特制给胤?的枕头里的棉絮。这手段非常隐蔽,只在其中的一些许棉絮中混有麝香。如果不是宫人们敏锐,胤?估计会在不知不觉中……”钮祜禄贵妃哽咽的有些说不下去。
她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皇上为臣妾可怜的胤?做主啊!”
麝香?
林玲面色毫无波澜,而她身后的铃铛缓缓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托盘上的棉絮,似乎想要看出这团棉絮的不同来。
平妃一怔,她脸色瞬间发白,麝香的危害她是知道的。
她指尖攥紧,眉间浮现出一丝冷意。
她和赫舍里家族绝对不能栽在这里,钮祜禄家族果然是狼子野心!
平妃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被钮祜禄贵妃扣上谋害皇嗣的罪名,尤其是在这个微妙的时刻。
一旦扣上,她和家族的名声倒是小事,万一影响了太子可就大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平妃轻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康熙冷眼瞧着钮祜禄贵妃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和跪在地上满脸惨白的平妃。
他微微颔首,示意在一旁的太医说话。
资历颇深的张太医连忙上前,恭敬地向康熙说道,“回皇上,经臣等查验,这棉絮中确实含有麝香。胤?阿哥年幼,与麝香接触,易生惊啼夜躁,睡卧不宁。久则耗伤真阴,致五心烦热,肌肉渐消,形如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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