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回家后,许枝枝隐隐有听到主卧里传来压低的吵闹声。
看来还是有作用的,隔阂肯定是有了,那就加一把更大的。
梁凤兰第二天早上出门前,许枝枝特意起来,佯装不经意的喝水问道,
“粱姨,我爸昨天动手了?”
梁凤兰扯了扯头发,低头遮住眼角的淤青,没好气的回,
“关你什么事儿?”
许枝枝啧啧两声,同情的看着梁凤兰,“粱姨,我是替你鸣不平,我爸这个人太渣,当初跟您勾搭上,还污蔑我妈偷钱还打人。”
“现在又是这样,我是真怕这个家又散了。”
梁凤兰狐疑,“你什么意思?”
许枝枝将昨天做好的证据,老许的衬衫拿出来,
“您看这个,口红印,招待所的卡片……”
梁凤兰接过衣服,闻了闻,一股子劣质香水的味道,还有上面的口红印,卡片!
潜意识里觉得老许应该没时间,可想到昨天晚上他对自已动手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
许枝枝撇撇嘴,“昨天吴会计告诉我的,还说看见我爸经常中午在莲花湖招待所进出,就在201房。”
梁凤兰一听这话,呸了一口。
抓着东西就往外走,她奶奶个锤子,还敢背着她偷腥。
……
梁凤兰是早上四点走的。
许长贵是早上八点起来的,许枝枝破天荒在许长贵出门前喊了一声,“爸”
许长贵回头,“怎么了?”
许枝枝又把早上的话说了一遍,
“爸,我想通了,我会嫁给吴会计,但我是真看不惯粱姨有了您这么好的男人还跟别人偷情,你看这个卡片,是早上在咱们家的煤炉子旁边捡到的。”
许长贵听到煤炉子,眸眼深深。
家里做饭的是梁凤兰。
好你个浪货,昨天还说对他的心日月可鉴,不可能偷东西,今天就把钱花在外面的男人身上了。
许长贵嘣的一声,将木门摔得震天响。
至此,屋内还剩下一个呼呼大睡的粱安,这货没啥印象。
攥着火车票,许枝枝打算今日就住到火车站旁边的招待所去,这个家的该她干的都已经干好了。
临走前,许枝枝将自已房间的东西能塞的都塞了进去,随军后,棉絮啥的都得买,有一床算一床。
在客厅溜达了一圈,又装了两把木凳子,至于桌子,实在不美观,便放弃了。
反正能搬走的几乎都给扫荡一空。
办完这些事,许枝枝走出家属楼就遇到了急匆匆而来的杨玉芬,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不由分说的塞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封,
“枝枝,可算赶上你了,这些你拿着,我托人从厂里预支了一年老许的工资,签的是梁凤兰的名字,你到时候别露馅儿了。”
她跟梁凤兰,熊桂美年轻的时候就是好朋友。
只是后来不耻梁凤兰的做法,闹翻了。
许枝枝感动的热泪盈眶,“杨阿姨,我今天晚上的火车,这就走了,等我安顿好后,给你写信。”
“走吧,阿姨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
当天晚上,
许枝枝便坐上了北上的火车。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边陲小镇医院里,医生交待完注意事项,给李文竹跟顾向北的开了出院证明。
顾向北一边收拾着随身携带的物品,一边叨叨,
“老李,你真不回去?”
不是说媳妇怀孕了,一直住在娘家哪里像话!
“我回营地。”
接那个改嫁的坏女人?
李文竹心里不乐意,前天电话里的声音言犹在耳,知道自已牺牲的消息后,她果然迫不及待的改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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