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媛拖着残废的右手跌跌撞撞地回到姝家别墅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了。
她浑身发抖,右手腕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耷拉着,脸上泪痕交错,妆容糊成一团。
“砰——”
姝家大门被她用肩膀撞开,姝父姝母正坐在客厅里,脸色惨白如纸。
“媛媛?!”姝母惊呼一声,从沙发上弹起来,“你的手怎么了?”
姝媛“哇”地一声哭出来,跌坐在地上:“是容少……容少让人废了我的手!”
姝父惊得从沙发上站起:“什么?!”
姝母扑过去抱住女儿,却在看清她手腕的惨状时倒吸一口凉气.
那只曾经纤细白皙的手,现在软绵绵地垂着,骨头明显被捏碎了。
“你这个蠢货!”姝父突然暴怒,冲过来一把揪住姝媛的衣领,“你说实话,姝朵那天晚上到底是和谁待在一起,是容少还是李少?”
姝媛被勒得喘不过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伯父,姐姐真的是跟李少走的……”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她脸上。
“你还不说实话?”姝父目眦欲裂,“你真当我是傻子吗?你那点小伎俩耍在我身上没用,你踢到铁板子了!现在好了,容少发怒,我们姝家全完了!\"
姝母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容氏只要动动手指,我们姝家肯定在A市待不下去了。”
姝媛捂着脸,歇斯底里地尖叫:“凭什么怪我?!明明是你们说要拿姝朵联姻的!现在出事了就把责任推给我?!”
“闭嘴!”姝父一脚踹翻茶几,“要不是你从中挑拨,容少怎么会对我们姝家印象这么差?!”
姝媛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哈哈哈...你们现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只要那贱女人吹一吹枕头风,你觉得姝家还会存在吗?”
姝母闻言,吓得差点当场晕了过去。
姝父脸色铁青,一把拽起姝媛:“走!现在就去容家请罪!”
“我不去!”姝媛拼命挣扎,“我凭什么去!快放开我!”
姝父充耳不闻,粗暴地拖着她往外走:“少废话,我养你那么大,你就是跪着求,也得让容少消气!”
……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
姝朵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容予铮紧紧搂在怀中。
男人即使在睡梦中也保持着强势的姿态,手臂如铁箍般禁锢着她的腰。
她小心翼翼地试图挣脱,却听到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你又要去哪?”
姝朵抬头,对上容予铮清明的双眼,显然他已经醒了多时。
“容少不用工作?”她挑眉,“还是说,你们这些贵公子都是这么荒淫无度的?”
容予铮不理会她的挑衅,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长发:“今天搬过来。”
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姝朵轻笑:“容少这是要圈养我?”
“是收利息。”容予铮捏住她下巴,“利用我的代价。”
姝朵拍开他的手,“如果我说不呢?”
她听见这话,丝毫没有任何意外,一个晚上过去,容予铮回味过来也属正常。
毕竟,他只用动动手,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弄死她讨厌的人。
这个身份不利用,那不是可惜了?
即使他是自己命定的爱人,但该调教就得调教,该追求的过程也不能少有。
容予铮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可以试试。”
姝朵别过脸,“我不和你说了。”
“那就去吃早餐,已经很晚了。”
容予铮一把将姝朵从被窝里捞出来。
佣人李妈端着早餐托盘站在门口,看见这一幕赶紧低下头,却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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