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越是最冷最乏,刚起锅造饭时,大荣犹如利剑一样飞奔而来的骑兵,浩浩荡荡杀了过来。
西徵欲要追来,大荣骑兵杀戮一番,又如残风卷雪,回到仙女口。
追来的西徵骑兵,被仙女口上飞下来的箭矢,杀得人仰马翻,毫无还手之力。
这样一日来个三五次,扰得西徵大队人马,更为溃散。
兼之主将死得突然,没有接上手的副将,重要几位,都被段不言一剑封喉。
原本在西亭大营的万来人,军心早已溃散。
勉强撑起来的其他将领,在凤且这般滋扰游击打法,搞得手忙脚乱。
死伤人数,一次多过一次。
飞往西徵王庭的求救文书,犹如鹅毛大雪,大荣将士气焰十足,屡战屡胜,反观西徵溃兵,毫无战斗意愿,恨不得就此弃了仙女口。
龙马营的文书,也往京城飞去。
圣上与兵部之令,只怕也在路上,凤且连日里奔波打战,身心俱疲,想到先行回来的段不言,凤且心生不安,思来想去,巡抚官邸之中,也压着不少文书急事,都需亲自处理 。
索性咬咬牙,罢了,回去一趟。
故而一大早安排诸事之后,直奔曲州府。
果不其然,自家最为貌美的娘子,竟然在青楼里耍玩,凤且想到这里,瞥了一眼醉死的赵三行,“我心中思念娘子,昨儿一夜不曾安睡,还怕娘子也如我一样,茶饭不思,想不到……”
说到这里,指着赵三行,“他带你来这样腌脏之地?”
段不言一手抓过他的食指,“我的东西,带来不曾?”若说这夫妻,有了亲密关系之后,再是人心各异,也难掩不知不觉的亲昵之态。
“回府再说。”
至亲至疏夫妻啊。
两人你问我答,却答非所问。
自凤且盘腿坐下后,段不言也生了困意,若说这水乡韵里,除了软席之外,别的地儿她也不碰。
包括内屋的床榻。
这会子多了凤且这尊人肉靠椅,段不言几乎软了全部骨头,靠在凤且怀里,“话说,你这次进京考功,可有额外的封赏?”
凤且缓缓摇头,“不言,此番进京,递了折子也未能见圣上一面。”
咦哟!
段不言靠在他肩窝,“老皇帝身子不行了?”
凤且抬眸,一个眼色,让整个水乡韵客堂之中的下人,全部退了干净。
“听得说来,腊月里圣上晕厥两次。”
段不言剑眉微蹙,满脸凝重,“这老家伙,还真不成了?”凤且听来,轻咳一声,“娘子慎言!”
慎言个屁!
段不言伸出食指,朝着凤且的心窝处就戳了过去。
“瞧瞧你的治下,跟筛子一样,西徵贼子渗透不说,叛贼一大堆,对了,那胡宜初,可还活着?”
“自是活着。”
“可不能容他死了,这混账,比老娘的心还狠!”说到这里,手上戳着凤且的手指,怒得加了一成力气,戳得凤且赶紧抓住她的玉手。
“娘子不疼,我可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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