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花差使半只眼,“听到大爷说的没,快去!”说完话,又带着笑意,转头看向马兴,“那个……,大爷,可是大人前来?”
“夫人在此,大人从前线赶回来,自是要与夫人同在。”
“好……,酒菜马上就来。”
欲要离去,又回头,“这位爷,大人……与夫人……,可还好?”适才屋子里才打了架,今儿晚上再不能出岔子了。
尤其这两位大佛。
马兴蹙眉,“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快些去备菜,你差信得过的人盯着,可别加些个不该加的东西。”
哎哟喂!
徐翠花直呼冤枉,“大爷说的哪里话,奴家断然是不敢的,您放心就是。”
待徐翠花离去,马兴才推门而入。
赵二垂头立在门畔,看到他时,嗫喏喊道,“兴大哥,你早上不是往西亭去了,怎地……”
“未到嵇炀山就遇到了大人,自是跟着回来。”
说到这里,马兴满腹的火气,拖着赵二到旁侧,哑着声音问到,“你们是吃干饭的,这里是夫人能来得的地儿?”
赵二苦着脸,“兴大哥,夫人想来,莫说我与你,就是大人只怕也拦不住。”
哼!马兴几乎无法想象,入府之后,听雪楼里没有夫人,大人差人出来遍寻不到。
最后桃园楼的孙掌柜嗫喏道,“夫人吃了饭……,往对面犀角街去了。”
呵!
回府禀来,凤且面上表情一滞,“哪里?”
吉胜咽了口口水,“犀角街,天香楼。”
凤且刚换下衣物,转身就出了门,马兴差凝香取来大人的大麾,边走边给凤且披上,“大人,小的去请夫人回来,您——”
“你们请得回来?”
凤且冷眼看去,马兴立时不敢吱声。
出门时,早早备好的马车,凤且看都不看,翻身上了大黑马,扬鞭一催,往犀角街走去。
已是傍晚,因天寒。
路上行人不多,家家户户,日子好过点的都开始燃爆竹烧烟花,准备用饭。
唯有凤且,一路疾行,半路上迎着寒风刺骨嚼了几口干粮,饥肠辘辘不得饱腹,入了门,没有贤妻上前嘘寒问暖就罢了,寻了许久,得了一句话,您家夫人在逛窑子!
莫说凤且,就是肚大的宰相,这会儿也只想掀起风浪,淹了腹中那艘大船。
凤且带着寒风入了水乡韵,几步直奔客堂。
不等马兴掀开门帘,他已直接推门而入,客堂之内,席地而坐的只有段不言,她没有乔装打扮,依是夫人装扮。
矮几上的饭菜早已撤下,这会儿全是点心茶水。
几个擅歌舞的伎子,正在翩翩起舞,旁侧还有两个伎子在鼓琴拨弦,屋外天寒地冻白茫茫,屋内却是天上人间。
凤且入内,也不曾打断歌舞。
倒是秋桂几人,吓得不敢动弹,段不言抬头,哟!该说不说,这身段,还真让人想念的。
她唇角含着侵占性的笑意,朝着凤且招手。
“适之哥哥,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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