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小的带路,您这边请!”
弓腰赔笑,引着吕泽起前去,桃金娘见状,随意披了件衣物,也跟了上去。
其他姑娘见状,乐得去瞧个热闹。
待吕泽起到时,赵良胜与赵九虽是人少,但也没怎地吃到亏,顶多就是两败俱伤。
不过瞧着的话,他手下的人要惨烈些。
毕竟赵良胜上去就直呼口鼻,搞得鲜血横流,像是受伤极为严重,眼见他来,一声呵斥,两方人马方才停下。
“大人,这赵家的混账,一言不合就打人啊!”
赵九看去,冷笑起来。
“啧啧,果然是五品的长史大人,走哪里都碰得到,桃园楼里强占我们三爷的雅间,到这天香楼里快活,您也不忘了摆谱啊!”
“赵家的人,就这般嚣张?”
吕泽起冷冷瞥去,赵九与赵良胜压根儿不把他当回事儿,明明只是仆从,也毫无畏惧的回瞪过去。
“嚣张?哪门子的嚣张,我们与天香楼做买卖,干卿鸟事,咋咋呼呼跳过来,若有得这些闲暇,还不如领着你们济安侯府的尸首,赶紧滚出曲州府!”
赵九那嘴,跟淬了毒一样。
吕泽起听来,重重一哼,“二爷身后事儿,不劳赵家挂心。”
“不是挂心,是晦气!吕大人嫖妓也要摆个官架子,旁人受得了,可别拖上我们赵家!”
吕泽起被气得面红耳赤,他下头的人捂着口鼻,上前委屈道,“瞧着这里吵闹起来,我们哥几个听不下去,只说了一句话,这老猴头差使他,上来就朝着哥几个一顿打!”
指着赵良胜,更是憋气。
虽说也打回来了,但瞧着对方气焰比他们还嚣张,“狗仗人势,有本事让你们三爷来!”
“你算哪门子的葱蒜,还敢惊动我们三爷!”
赵良胜一听,上前就要再打,还是赵九拉住他,看向吕泽起,“大人好生搂着温香软玉就是了,何必操心我们三爷的事儿!”
徐翠花眼见吕泽起过来,瞅准时机,马上奔到跟前,泪涕交加,“大人,还请您做主,我这女儿从七八岁养到如今,也是二十来年,吃穿用度无不是我这个做老娘的供着,到如今丢五十两银子,就要带走人——”
嚯!
吕泽起还没说话,门外不畏寒冷,挤着缩着的一群姑娘,倒是炸开了锅。
——啧啧,真是要给小寒春赎身啊?!
有眼红的,有羡慕的,其中桃金娘仗着才伺候了一回吕泽起,又是头牌红姑娘,大着胆子问了句,“春姑娘人老珠黄,你们三爷赎这样的伎子入门,是缺了粗使的老婆子吗?”
话音刚落,莺莺燕燕笑了起来。
赵九转头,看着确实年轻貌美的桃金娘,淡淡一笑,“这就不劳姑娘费心了,只盼着姑娘到小寒春这年岁,还有人舍得赎你。”
“你——”
赵九不想与这群人耽搁太久,指着徐翠花,“老鸨子,还是劝你识相点,五十两纹银,也不是小数目了。”
徐翠花只做不曾听到,倒是眼巴巴看向吕泽起。
“大人……”
她年岁大了,做这可怜之态,是无人受用的,包括吕泽起,看到她不曾涂脂抹粉的老脸,就觉得倒了胃口。
听得这话,后悔差使下头人来看。
欲要撤走,又觉得被赵家的下人如此奚落,就这般离开没面,进退两难时,下头有人来了,“吕大爷,您快些回去瞧瞧吧。”
“吵吵嚷嚷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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