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招第三天,昨天睡了一晚上和今天半个白天,好了一些)
(这段时间多谢大家理解。)
张平闻言看向刘华。
刘华疯狂摇头。
张宁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张平歪着头想了一会,开口道:“母亲,子瑜哥哥说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阿平说的对。”
刘华连忙赞同道:“危墙尚且不立,况兵凶之所乎?”
张宁的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当事人及其家长都不同意,她也没有办法强迫,只能转身离开刘华的小院。
“主母。”
王柔低声问道:“少君侯不肯上城,现在怎么办?”
“要不主母也别去了吧?刘夫人说的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我是女子,不是什么君子。”
张宁摇摇头,“既然刘姐姐不愿让破虏冒险......你去把我儿抱来吧。”
“主母不可啊!”
王柔大惊失色。
刘华现在只有一个儿子,张宁又何尝不是呢?
若有万一......
“去!”
张宁坚定道:“莫非你要我亲自去抱吗?”
“这......”
王柔无奈,只能应诺。
过了一会,王柔将张宁的儿子抱了过来。
“我儿。”
张宁将孩子抱在怀中,叫上亲卫,走出州府。
乌雅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见到张宁,笑着迎了上来。
“小姐穿着这身铠甲可真是飒爽。”
这副铠甲她自然认得。
当年张新杀进丘力居的王帐之时,穿的就是这身。
“姐姐不也一样么?”
张宁看着同样身着甲胄的乌雅,微微一笑。
乌雅看向张宁怀中的儿子。
“你怎么把小公子也带出来了?就不怕刀剑无眼,伤着他么?”
“张家的男儿,又岂能怕死?”
张宁跨上早已准备好的战马,策马向城墙而去。
“驾!”
“不愧是那位小将军的妻。”
乌雅感叹了一声,亦是骑马跟上。
她是乌桓人,骨子里流的就是凶悍之血,内心十分赞成张宁的这种做法。
张宁策马前行,隔着大老远就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
一路上,运送物资的士卒和民夫不断朝着她们看来,面露惊愕之色。
这是哪位将军,怎么上城杀敌还带小孩的?
“杀!”
“顶住!把他们赶下去!”
城头上杀声震天。
张宁来到城下,抬头看着城上正在拼杀的士卒。
“乌雅姐姐......”
张宁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莫慌。”
乌雅拉住她的一只手,“姐姐在。”
张宁深吸一口气。
下马。
上城。
“闪开!闪开!”
张宁身边的亲卫不断喊道:“夫人来了,都给我闪开!”
楼梯上的士卒闻言一愣。
夫人?
我们没听错吧?
正在他们愣神之际,张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城墙上,拔出腰间宝剑,向前一指。
“杀!”
在一堆大老爷们的喊杀声中,清脆的女声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周围士卒纷纷回头看来。
眼前的小将军虽被铠甲挡住了身材,头盔遮住了发型。
但从那细腻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来看,很明显是个女人。
士卒们的脑中冒出一个疑问。
我军之中,何时出了一位女将军?
再仔细一看,女将军一手持剑,一手还抱着一个婴孩。
啥情况啊这是?
“愣着干什么?杀敌啊!”
张宁喝了一声,领着亲卫就朝袁军最多的地方冲了过去。
“夫人听闻战事不利,特携世子前来助战!”
亲卫们连忙结好阵势,将张宁护在中间,同时按照她先前的吩咐,将她带儿子参战的消息大声喊给士卒们听。
夫人?
世子?
士卒们愣住。
若只是夫人,这城中的许多女人都能被称为夫人。
可世子......
那就只有一个啊!
在这平原城内,除了拥有侯爵的张新,又有谁的儿子能被称为世子呢?
列侯,有侯国。
侯国的继承者就是世子。
若列侯已经明确册立过世子,那就以他册立的那个人为准。
若是没有,通常按照以嫡以长的顺序来排。
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张新没有立过世子,那么张宁作为他的正妻,她的儿子默认就是世子。
虽说现在的宣威侯已经由张平继承,他年纪小,暂时无子,按理来说是没有世子这么一说的。
但张新毕竟刚死没多久,士卒们的观念还没转变过来。
听到世子,他们就能知道是张新的嫡子来了。
张宁也是吃准了这一点。
只要让士卒们知道,她们母子俩来了,这就足够了。
“尔等平日深受君侯厚恩!”
乌雅也从腰间拔出弯刀,喝道:“难道就是如此报答君侯的么?让他的妻儿亲自上阵杀敌?”
士卒们又朝着乌雅看来。
卧槽?
又一个女人?
“诸位!”
张宁奔走在城头上,喊道:“我听高将军说,诸位久战疲惫,力有不逮。”
“故我今日携世子亲卫而来,助诸位一臂之力!”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乌雅接道:“君侯花费如此多的钱粮,难道就养出了你们这群软脚虾吗?”
“若尔等男子不能退敌,不如闪开,让我等女子上!”
乌雅说完,快步追上张宁。
二女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配合的极其默契。
周围的士卒闻言,顿感无地自容。
乌雅说的对。
他们基本都是原来的青州黄巾。
自从张新来到青州后,不仅没有像皇甫嵩那样将他们屠了,反而四处度田,费尽心思的为他们家中分配土地。
从军之后,一应粮饷,张新也从未有过拖欠。
这么好的主公不幸战死,他们这些受过张新恩德的人,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家中的孤儿寡母,亲自提刀上阵么?
脸都不要了?
“主母,我来辣!”
正在此时,王柔也提着一柄剑,气喘吁吁的上了城头。
与张宁、乌雅不同,王柔没有学过什么武艺,也骑不来马,只能跟在后面,一路小跑着过来。
她也无甲可穿,此时身上还是日常所穿的女裙。
然而相较于张宁、乌雅二女身上的铠甲,她身上的这件女裙,却更能刺痛士卒们的眼睛。
两名不到二十岁的少女提剑在前,而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却......
“诸位!”
一名小校见状,红着眼睛大声喝道:“我等既受君侯厚恩,何不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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